掉毛的兔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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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伪装者][梁诚] 潜伏者13[完]

13

“两个弹片加上轻微脑震荡。”明楼说:“弹片倒是都取出来了,脑震荡可就不能闹着玩了,要好好休息。”

“其他弟兄呢?”阿诚问。

“都没你伤的重。”明楼说:“你真是走了‘大运’。”

阿诚小声嘀咕:“也不是我想的啊。”

“大姐听说你受伤,董事会开到一半跑出来了。”明楼说:“这会儿正往医院赶呢。”

“刚才明台就折腾了我半天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感慨我果然不是真的行差踏错行了古惑。”阿诚叹了口气:“大姐要是也这样,只怕我就要交代在这里了。”

明楼笑而不语。

“政哥呢?还没查到他的行踪?”阿诚问。

明楼说:“目前没有,但是很快他会自动落入我们的网中。”

阿诚知道明楼的计划肯定万无一失,也没多问,闭目养神。

结果明台这时冲了进来:“阿诚哥阿诚哥!!”

明楼瞪了明台一眼:“这是医院,大呼小叫像个什么样子。”

明台顿时蔫了气,小心翼翼地挪到阿诚床边,小声说:“阿诚哥,我懂了。”

阿诚皱眉:“你懂什么了?”

“我懂你说的那种,顿悟式的‘钟意’了。”明台凑近阿诚的耳朵:“刚刚那个擦伤了胳膊还来探你的madam叫什么名字啊?”

阿诚愣了一下。

见阿诚不答,明台又开始撒娇:“阿诚哥你肯定知道对不对,就告诉我好不好,我不会做出格的事的!”

“Mandy。”阿诚说:“于曼丽。”


明楼的计划确实万无一失。

如果说政哥是飘忽不定的风筝,那么明楼可以说稳稳的捏住了风筝线。

“田sir。”明楼说:“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,不如放下武器,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。”

“你们CIB竟敢监听我?”田sir举枪道。

“不监听你,怎么顺藤摸瓜,找到政哥?”明楼笑道。

田sir冷哼一声:“你们CIB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嘛,连我这个O记大sir都不知你的真实身份。”

“过奖。”

“看来这几个月,我被ICAC(香港廉政公署)调查,也是你搞的鬼了?”田sir问道。

“是。”明楼说:“被ICAC调查,你就没有办法给政哥提供信息,政哥缺了耳目,也就不能无法无天了。”

田sir笑道:“你没证据,证明我和政哥有金钱来往。”

“你从政哥那得来的钱,全都给了你一个远房亲戚,我记得你那位亲戚是开公司的。”明楼说:“别担心,CCB(香港商业罪案调查科)已经为他泡好了咖啡。”

“你!”

“钱的事在我明楼眼里,从来都是小事。”明楼说:“但是,人命就不一样了。”

田sir的脸沉了沉。

“八年前,西角。”明楼说:“O记有两组team,一名高级督察,共计警员十一名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虐杀,田sir想必记忆犹新吧?”

“当时所有的证据全部清晰地指向76的对头社团,自此之后,76如日中天,政哥也被元老认可,成为了76的坐馆。”明楼冷冷道:“这一切,田sir您不得不说是功不可没。”

“你一直在怀疑我?”田sir问。

“十一名训练有素的警察,没理由连支援都来不及call就被古惑仔一手解决,答案显而易见,我们警局里面,有黑警。”明楼说:“确定目标也很简单,当时O记死了一名高级督察,是田sir您,理所当然地接替了那个位,平步青云,到现在成为了O记大sir。”

“你说的倒是简单,整个O记那么多警察,怎么可能仅凭边个获得最大利益,就锁定目标?是王天风吧?那个家伙一直很敏锐。”田sir冷哼一声:“没想到会被他给蛰了。”

明楼笑了笑。

田sir问:“你们的计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明楼说:“准确的说,是一年半以前。”

一旁的政哥愣了愣:“一年半。”

“没错。”明楼道:“那个时候阿诚参与了某个案件,嫌疑人是她的养母桂姨,桂姨当时拿着武器挟持了人质,不愿束手就擒,所以被阿诚当场击毙,阿诚杀了她养母,合情合理,也合法。”

政哥喃喃道:“是小高。”

“不是小高,小高只是贪功罢了。”明楼说:“他只是把细佬提供的情报当成自己的亲眼所见,然后再添油加醋,话给你听而已。”

政哥吃了一惊:“细佬?难道是英仔?”

“英仔以前是小高手下的艇仔,阿诚进了76以后,小高把英仔安插在阿诚身边监视他,这是步好棋,可惜落错了子。”明楼说:“英仔是我的线人。”

政哥沉默不语。

“阿诚进了76以后就好说了。”明楼道:“他一方面掐住你的经济命脉,另一方面用他和梁仲春的感情来获得你的同理心。”

“同理心。”政哥冷笑一声:“就为了这份同理心,你连你弟弟都舍得往里填。”

“并不是阿诚真的对感情奋不顾身,才把他派到你身边的。”明楼道:“他只是做戏做得好而已,事实上边个都不可能像你,连汪曼春都不行。”

“那你自己呢?”田sir问明楼:“你自己为什么要接近政哥?难道不是为了带走汪曼春?”

“政哥不会把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。”明楼说:“我来,就是为了给政哥提供另一个篮子,而且为了表现出我们两个篮子不会勾结在一起,我和阿诚做了很多关系不和的戏,这些戏也很有成效,政哥几乎把所有的鸡蛋都分给我和阿诚了。”

田sir狠狠地瞪着政哥。

“政哥很急着要钱,所以会忙不择路,再加上他五十多岁一人,对电脑也好,对基金也好,都不甚了解,我和阿诚很容易在上面动手脚。”明楼道:“一旦所有的鸡蛋都被打碎,政哥为了尽快获得新的鸡蛋,一定会贩毒。”

“然后你控制了汪曼春,我没有现成的货源,只能去联系制毒师傅制毒。”政哥冷冷道:“我本来已经很多年没碰过白粉生意了,结果你逼着我不得不去制毒。”

“路是你自己选的,不是我逼的。”明楼说。

“你为什么这么急?”田sir气着问政哥:“避开风头,以后有的是机会赚。”

“无非就是为了这幅皮囊。”

田sir一惊,抬头一看,王天风正朝着他们走来。

政哥的枪口对准了王天风。

“别紧张。”王天风解开了扣子,露出腰:“这个炸弹只要我一按下开关,整个人都会被炸飞,尸体连残渣都不剩,这不是你想要的吧?”

田sir满头雾水。

政哥真的慌了神:“你!”

“田sir,你知道政哥为什么急着要钱,而且是很多钱吗?”王天风说:“好简单,因为他变态。”

政哥狠狠地盯着王天风。

“他想在国外弄电子心脏,弄电子器官,把我完完全全变成附属于他的玩具。”王天风说:“他想我什么时候断气,我就能断气,他想我什么时候活过来,同他讲话聊天,我就能活过来。”

就连明楼的眼神中都划过一丝不忍。

“他之所以等不及,是因为我放出风,我有严重的心脏病,可能活不过几年。”王天风说:“他怕我死成干尸,来不及实施他那些变态想法,而田sir你也因为这个原因,对我放松了警惕。”

“放出风?”明楼笑道:“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活不了几年。”

“如果政哥继续生龙活虎,大摇大摆地在香港作威作福,恐怕我真会心脏病发。”王天风说。

政哥的枪口转而对准明楼。

然而他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,一枚子弹就已经钉入了他的额头。

田sir看到倒地的政哥,知道作困兽之斗已然无用,扔了手枪。

飞虎队员一拥而入,迅速找到了田sir和政哥私藏的其他武器。

一名没有带头盔的飞虎队员朝着王天风走了过来。

“Sniper。”明楼露出了赞许的目光:“枪法不错。”

被表扬的飞虎队员马上立正:“thank you,low sir!”

明楼瞪了王天风一眼。

飞虎队员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说错了什么。

明楼叹道:“你都给你侄子灌输了些什么。”

“真理。”王天风笑着拍了拍郭骑云的肩膀。


西角。

海浪打着璇拍向岸边。

“还不走?”

阿诚看着那个坐在岸边的背影,放开了嗓子问。

背影回过头来,看着阿诚笑了笑,露出了一颗虎牙。

“在等你。”梁仲春说。

阿诚快步走了过去,一屁股坐了下来。

两个人肩并着肩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我会到这里来?”阿诚问。

“直觉。”梁仲春说。

“你的直觉怎么比女人还准?”阿诚笑道。

“你不是一样?”梁仲春说:“那么早就知道我打的算盘了。”

“你碰了我的电脑,我知道你不是来查我的隐私,而是要查政哥的账户。”阿诚说:“我还知道你碰了我的手机,看到了大哥给我发的message。”

“‘丧钟敲响’。”梁仲春说:“我大概估到你们的计划,所以干脆将计就计,打算自己吞了那笔钱,结果那天你说要亲自伺候我穿衣,拿出了一件防弹背心,我就知道,我的所有心思都被你给看穿了。”

“我有个疑问。”阿诚说。

“什么?”梁仲春问。

“政哥的资金密码是多少?”

梁仲春笑了笑:“王天风的生日。”

阿诚说:“我一开始就试过了,不对啊。”

“你试的是王天风的真实生日。”梁仲春说:“王天风又怎么会把真实生日话给政哥知?”

阿诚恍然大悟。

“钱呢,都给你姨婆了吗?”阿诚又问。

梁仲春摇摇头:“交给警察了,我知道你打点过楼sir,我完全可以带着那笔钱北上去大陆,但是……”

“但是?”阿诚问。

梁仲春摇了摇头:“我想给苗苗做个好榜样。”

阿诚露出了一个微笑。

“你呢?今后有什么打算?”梁仲春拍了拍阿诚的胳膊。

结果阿诚疼地“嘶”了一声。

梁仲春慌了神:“我拍的是你的胳膊啊,扯到肩膀的伤口了??”

“胳膊上也有伤。”阿诚说:“被手雷的弹片弄的。”

梁仲春沉默了一会,道:“阿诚,有些话我就直说了。”

“什么话?”阿诚问。

“你愿意,跟我一起到大陆吗?”梁仲春问。

阿诚没有做声,表情也不惊讶。

梁仲春知道,阿诚已经料到自己会这么问他了。

阿诚一直保持沉默,梁仲春心里的鼓越打越响,就在某个瞬间,鼓声彻底地停息了。

梁仲春站了起来。

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刻,阿诚拉住了他的手。

“我愿意。”阿诚说。

梁仲春在心里设想了千万种可能。

最好的可能是阿诚说“我不是不愿意,但是……”。

他从来不敢奢求如此直白而肯定的回答。

“我愿意。”阿诚看着梁仲春的眼睛,笃定道。

梁仲春湿了眼眶。

“哎,你感动成这样了?”阿诚生平第一次见到梁仲春哭,顿时慌了手脚:“你别哭啊,这么大个男人,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。”

“是海风太大迷了眼!”梁仲春大声道。

※※※

武汉。

附小,家长围在校门口,成了一堵厚实的墙。

阿诚靠在奥迪上,抬起手看了看表。

很快一个小男孩踏着轻快的脚步,从人群中穿隙而过。

男孩被地下一块凸起的砖头绊了一下,就要摔倒——

一双手及时接住了他。

“苗苗!都叫你在路上别慌慌张张的了。”梁仲春说:“差点摔了吧?”

阿诚笑了笑,从苗苗背上接过了书包,然后拉开了车门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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